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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他們遇襲了。

“什麽人?”待雙腳一著地,劉英立刻發出淩厲的低吼。還別說,這時候的她還真頗有東方不敗的氣勢。

“走了!”田伯光淡淡說道。那人見他們躲過了暗器,便逃走了。

“是岳不群嗎?”劉英問。

田伯光搖搖頭,那人的輕功遠在岳不群之上。看方才那三枚暗器攻擊的放下,多半是沖著東方不敗來的。而在江湖中,想殺東方不敗的人實在太多了。

“田伯光。”劉英立刻挽住他的胳膊,可憐兮兮說道:“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可得保護好我。不然我死了,你的毒也別想解。”

此刻若能化身八爪魚,劉英定覺得最好不過。兩只手她都怕抓不牢田伯光啊,如果圍繞在東方不敗周圍的危險一點點佛出水面,她這個冒牌貨一不能打,二不能逃,令狐沖又沒培養成忠犬,目前唯一能依靠的就田伯光這尊神了。



令狐沖在竹林等了一宿也沒見東方不敗跟田伯光回來,天一亮便如行屍走肉般離開,但他仍舊沒回王家,而是去了一家酒樓喝酒。

喝著喝著,一戴著黑紗鬥笠,穿著一身灰色衣裳的女子走了進來。雖然鬥笠的黑紗遮住了臉,但在酒樓喝酒的人見了她後仍紛紛離開了,最後只剩下令狐沖。

令狐沖一杯一杯酒下肚,奈何昨夜師父在林家祖宅那聲長嘯。

女子的走到離令狐沖一丈遠的時候停住了,細細打量起他來。

令狐沖心情本來就夠不好的,這會見有人像盯猴子似得看著自己,更是不樂意了。

幹掉手中那杯酒,令狐沖不悅道:“看了那麽久就沒看出你大爺我今天心情不好嗎?”

聞言,女子咯咯咯笑了起來,幹脆走到他對面坐下。

“你聾了嗎?聽不到本大爺說的話?”令狐沖很不悅,把酒杯重重放下。

“咯咯……”女子似乎很開心,道:“你不怕我嗎?”

“本大爺還沒怕過誰?”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別妨礙大爺我喝酒。”

“我叫任盈盈。”

令狐沖往酒杯倒著酒的手停住了,任盈盈,東方不敗說過,日月神教有兩個人他必須要避諱的,其中一個便是叫任盈盈。

“日月神教任盈盈?”

任盈盈扯開黑紗,讓令狐沖得以看見它靚麗的容顏,再對他露出了個明媚的笑容,道:“江湖總還有誰敢自稱任盈盈?”

聞言,令狐沖忍不住冷嗤了聲。看來東方姑娘說的對,這任盈盈真的是太蠻橫自大了。

“還有人叫任盈盈你又能如何?”

聽到這話,任盈盈臉一沈,放下黑紗,冷冷答道:“殺了她。”

“師兄……”

岳靈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令狐沖轉過身,只見岳靈珊與林平之在門口站著。

“師兄,你幾夜未歸,我娘很擔心,命我跟平之出來尋找。我想你平日素愛喝酒,便來這鎮上的酒樓尋找,果然找到了。”岳靈珊不大敢正式令狐沖,既覺得愧疚又覺得心痛。想她跟小林子的事定對他打擊很大……

“是啊,大師兄,師娘很擔心你,快跟我們回去吧。”

在咋聽到‘師兄’這呼喚的時候,令狐沖滿心歡喜,可一轉過身,見到的卻是兩人,心立刻沈了。如今林平之還讓他跟他們回去,心中更是覺得諷刺。

“你們不是都懷疑我那曲譜是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嗎?”

林平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想當日,他也是曾大聲質問過他那是不是他們林家的劍譜。

“師兄,小林子也是一時心急才會……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他吧。”岳靈珊趕忙打圓場。

面對小師妹,令狐沖說不出過多傷感情的話,只好說道:“你回去告訴師娘,我是定不會再回王家的了。待華山弟子離開洛陽,不再投宿金刀王家,我一定會回去。”

驕傲氣盛的林平之本就不樂意壓低身份來勸他的,奈何寧中則要求。如今聽到他這樣說,不滿便一下子爆發了。

“大師兄,你這話什麽意思?不就懷疑了了下你那曲譜而已嘛,除此之外,我外公有什麽地方虧待了你?自打華山弟子來到洛陽,哪天不是好吃好喝好住供著?”

“多謝你外公的厚愛,是我令狐沖承受不起。”說完,令狐沖立刻把手中那杯酒一飲而盡。

這下林平之徹底黑臉了,猛甩了下衣袖,轉身離去,任憑岳靈珊怎麽拉都拉不住。無奈,岳靈珊跺了跺腳,唯有追了出去。

待他們二人走了,任盈盈才再度開口,喃喃道:“辟邪劍譜?”

“你聽過?”令狐沖原本不想搭理她的,但聽她那語氣似乎知道,便開口問了。

“好像以前聽過……辟邪劍譜……”任盈盈低頭思索起來,半響,擡起頭,帶了點驚呼,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12欲練此功必先自宮(2)

任盈盈記得,在林家祖宅外頭那晚,東方不敗對田伯光說的便是這幾個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雖然不知道東方不敗是如何知道的,但從這句話至少可以看出,林家的辟邪劍譜定是門邪門功夫,練它需先摧殘身軀。

令狐沖大驚,林家雖然是開鏢局的,但在武林中名聲也算不錯,他家的祖傳武功怎會如此邪門?而後一想,興許有這可能。不然,這麽厲害的武功,為何林家後人都不能練?

“這話哪聽來的?”令狐沖趕忙問任盈盈。

“哪聽來的重要嗎?”任盈盈冷嗤了聲,繼續說道:“武林中人個個對林家劍譜心懷不軌,竟都不知這是門如此邪門的功夫,可笑可憐。”

“你胡說八道。”令狐沖不想去相信她的話,因為那劍譜如今就在師父手裏……

“你可以說我胡說八道,反正這一切我也只是從我們神教的東方教主那聽來的……”

東方不敗?令狐沖嗖一聲站了起來,酒錢也沒給就狂奔出酒樓,也懶得去聽任盈盈下面的話。東方不敗為什麽會知道師父想得到林家劍譜?為什麽人人都爭著向要的劍譜,她知道在哪裏也不奪去,反任由師父奪走?難道就是因為她知道,林家的劍譜是門邪門功夫,練此功要付出自殘的代價?

這也許是一個陷阱……想到這,令狐沖不由的加快了腳步。他一定要找東方不敗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來到竹林,仍舊只剩下座空空的屋子。令狐沖坐在那,從午時等到日落,從日落等到滿天繁星,卻仍不見東方不敗他們回來。

他們真離開了嗎?令狐沖說不清此刻內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的感受是為了什麽,為師父?還是為他們不辭而別?

不知不覺,一晝夜過去了。等不到東方不敗 ,沒能親口聽她給個說法。但到底,令狐沖這心裏還是信了那句話。

這一晝夜他想了很多。雖然他不知道辟邪劍譜的來歷,但既然當年林遠圖以七十二路劍法揚名武林,為何卻不傳後人呢?如果後人也習得這辟邪劍法,鎮遠鏢局也不至於沒落到這地步,還慘遭滅門。從這點分析,至少可以相信一點,這定是門不簡單的功夫,練它可能有危險。

於是,離開竹林後,他便回了王家。師弟們見他回來,都表現的很激動,但卻不敢再說什麽。這些日子寄托在王家籬下,雖說好吃好住的,但總感覺看人臉色。不知覺,林平之也變得趾高氣昂起來。對比之下,他們真覺得大師兄好多了。

令狐沖來到岳不群的住所,寧中則因為上次令狐沖被誤會的事正跟岳不群冷戰,所以搬去跟岳靈珊同住去了,如今那房間只有岳不群一個人。

“師父……”令狐沖站在門外低呼。

聽到令狐沖的聲音,岳不群趕忙把林家劍譜塞進懷裏,並細細整理了下才黑著臉去開們。

一見到令狐沖變冷冷說道:“怎麽?為師不過是誤會了你一下,還不肯回來了?”

令狐沖沒被他的冷言冷語影響,仍婉轉說道:“師父,弟子聽說林師弟家的劍譜是門很邪門的功夫,要練這種劍法,必須先自宮。”

“胡說八道。”岳不群突然大聲訓斥,並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師父,這話雖說是聽來的,但弟子覺得並不無道理。你想想看,這門功夫曾經威震武林,但為何林家卻不準後人練?也許正式因為這是門練了會斷子絕孫的功夫。”令狐沖知道林家劍譜在岳不群那裏,卻不敢明著勸他別練,只能焦急解釋。

而岳不群可能是做賊心虛,咋聽到令狐楚說出‘自宮’兩字時,手震驚到微微發抖,以為他曾看過劍譜,頓時起了殺心。而後一想,這不大可能。劍譜在自己手裏,剛翻出的那一刻,那盒子上的灰塵明顯顯示十幾年未被人動過。不過,單憑他知道練辟邪劍法必先自宮這一點,自己都不能留他在身邊了,省的被他看出問題。

見他不語,令狐沖暗喜,以為岳不群終於聽進去了,繼續說道:“林師弟已經家破人亡了,我也知道師父一片好心,想幫林師弟找回劍譜。可如果辟邪劍法真是這麽邪門的功夫,林家又只有林師弟一個後人……”

“令狐沖 ,我看你是跟魔教的人走的太近,無法回頭了!”岳不群故意借題發揮,裝出一副怒不可恕的表情,道:“林家雖不是什麽大派,可在江湖上也是有著正氣之名。你卻說林家的辟邪劍法是門邪門功夫,很明顯意圖不詭。聽信謠言,詆毀林家的劍法,令狐沖啊令狐沖,我對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師父……”

“住口,別再叫我師父。”岳不群喝止住他,道:“從今日起,別再我面前出現,否則……否則,我怕要清理門戶了!”

聽到岳不群如此絕情的話,令狐沖心裏悲憤難平。他明知道林家劍譜就在岳不群手裏,可是卻不敢指出來。他知道了岳不群是個偽君子,卻不想去承認。他,師娘,師妹,以後該怎麽辦?華山派以後該怎麽辦?師父明明是人人敬仰的君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令狐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走出王家的,不知道自己為何走著走著又來到了片竹林。他只覺得意識好想在一點點遠離,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喉嚨甜甜鹹鹹的……



東方不敗看著吐血倒地昏迷不醒的令狐沖,擔心的踢了他兩腳。

踢~了~他~兩~腳~

田伯光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東方不敗確實是踢了令狐沖兩腳。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啊!

“教主……”好歹令狐沖也叫他一聲田兄,他不能任由東方教主如此‘殘暴’。

劉英皺了皺眉,指了指令狐沖對田伯光說道:“你把把他的脈,看看他怎麽回事。”

令狐沖啊令狐沖,難道內傷真的是你避無可避的一條路?

田伯光雖然不懂醫術,但練武之人多少都懂脈象強弱。劉英語畢,他便順從地、認真的把了把令狐沖的脈。

這一把,還真把他嚇了一跳。體內真氣亂傳,脈象虛到不像是練武之人。怎麽回事?

看到田伯光難得的嚴肅臉,劉英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看來這令狐沖終究要去見見平一指了。”

“殺人名醫平一指?”

“嗯。”劉英點點頭。

“任我行死後,他不是銷聲匿跡了嗎?”

“是!”

“教主知道他在哪裏?”

“不知道?”

不知道……聽到這回答,田伯光感覺自己的額頭露出了三根黑線,這東方教主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

“但是,有人知道。”劉英補充說道。

“誰?”

“聖姑!”

田伯光看了看眼前這個東方不敗,氣場弱成這樣,再見到日月神教的人,她鎮的住嗎?為了救令狐沖,命都不要了?

又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她幾乎就是圍繞著令狐沖轉。從華山到洛陽,從思過崖到這竹林……罷了罷了,她愛怎著就怎著。想到這些,田伯光沒了好語氣。

“行,你是天下無敵的東方教主,找個任盈盈有何難。”

“不是我找。”劉英給了他一記白眼。

田伯光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用手指指著自己,結結巴巴說道:“難道……我找?”

他田伯光有九條命都不夠殺啊!

“也不是你!”

“誰?”

“綠竹翁。”

田伯光想起那個還躺在客棧客房裏昏頭大睡的老頭,不知怎麽的,突然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原本他是想,搞定了這裏的事就溜,這樣就算綠竹翁醒來想報仇也找不到人。可如今這東方教主竟然……哎,自從攤上這個東方不敗,他田伯光日子就沒好過過。

兩人離開竹林,回到投宿的客棧,田伯光膽戰心驚餵綠竹翁喝下解藥。

綠竹翁醒來,睜看眼便瞧見東方不敗,嚇得趕忙爬起來……當然,他是想趕忙爬起來的,奈何睡了幾日,身體僵硬的很。掙紮了幾番,終於勉強滾下了床,準備向東方不敗行禮。

“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行了行了,這些話就別再說了。”東方不敗聽的不耐煩,打斷綠竹翁的話。

綠竹翁尷尬地笑了笑,拍了拍僵硬的大腿,勉強站穩後說道:“不知教主來洛陽有何事?”

這個東方教主平時總躲在黑木崖,教中弟子想見她一面都難。如今來洛陽,只怕沒好事。

劉英笑了笑,想努力表現的親切點,道:“來找盈盈呀!”

劉英親切的笑容在綠竹翁看來就好比是催命符。自從任我行失蹤後,任盈盈與他一直都隱居在老洛陽,不怎麽參合日月神教的事,與東方不敗也向來是河水不犯井水。如今突然來找聖姑……

綠竹翁擡起頭,做好了誓死保衛主子的準備。

13平靜表面下的危機四伏

令狐沖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絕美女子的容顏。他清楚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這女子是在酒樓。這女子還告訴他,她便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盡管任盈盈長得十分好看,但他心裏仍免不了有些落寞。

他想見到的人,是她。

令狐沖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並未逃過任盈盈的眼睛,從小備受尊寵的她哪受得了這般冷落?但她仍忍住脾性,溫柔說道:“令狐沖,你終於醒啦,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為了成大事,她忍,她必須要忍。

“這是哪裏?”令狐沖記得,從王家出來後,自己好像是去了竹林。

“平一指的家。”

“殺人名醫平一指?”令狐沖有點吃驚,略帶不敢相信問道:“他救了我?”

這個平一指醫術非常高超,讓他救人卻非常難,而且還有個壞習慣,醫一人一定要讓受醫者去殺一個人。但盡管如此,江湖中仍難尋他的蹤跡。

任盈盈點點頭,道:“你原本只是受了點內傷,但沒及時調理,加上這段時間又沒休息好,一怒氣攻心,這小傷便成了致命的大傷了。”

“這平一指脾氣極為古怪,不會輕易救人。就算救人,也定會讓被救者去殺一人。我令狐沖雖然不想死,可也不想濫殺無辜。”令狐沖說的正氣盎然。

聞言,任盈盈咯咯笑了起來,道:“平一指示我日月神教中人,只要是教中之人相求,他不會袖手旁觀的。”

“是你救了我?”令狐沖滿心疑惑,自己昏倒在竹林,定時別人發現了,帶到這來的。

任盈盈只笑不語,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為什麽要救我?”

任盈盈猶如聽到笑話般,捂住咯咯笑了好半響才答道:“你我雖萍水相逢,可做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不是我們魔教中人在你們正派眼裏就沒一個好人?不殺人就算好了,救人這事是不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的?”

任盈盈說這話的時候,東方不敗恰好走到門口。聽到她這番話,心裏暗罵她虛偽。明明是她扛著半死不活的令狐沖,咳咳,好啦,是田伯光扛著半死不活的令狐沖,威逼誘惑綠竹翁找到任盈盈,進而拿出教主的聲威逼她帶他們去找平一指,進進而再逼平一指救人……

額,貌似整理下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o(╯□╰)o既然如此,這次就不跟她計較了吧,下次再一巴掌抽死她。

“令狐沖。”劉英故意在門口便喊了聲,因為任盈盈在場,她說話的語氣少了以前的傻帽,多了份冷冽。聽起來頗有教主的威嚴在。

“董……”東?咋見到她,令狐沖一陣欣喜,但那句‘董姑娘’還未出口便想起兩人之間那些覆雜的過往,便頓住了。

他多麽希望她只是董姑娘,而非東方不敗。

“東方教主,你怎麽也在這?”令狐中最終還是涼涼說出‘東方教主’這幾個字,他們之間那些把酒言歡,徹夜談心的日子一去不覆返了。她是邪教的教主,他是華山派的大弟子。正邪註定不能兩立。

沒見到她時,他明明有許多話想問清楚。

他想問她,為什麽要以假身份與他相識?為什麽會知道師父想要林家劍譜?為什麽知道林家劍譜是如此邪門的功夫卻不告訴他,讓他眼睜睜看著師父往坑裏跳。這一些是否是她的陰謀?……

有太多太多的為什麽想搞清楚,但如今她人站在自己面前,卻說不出口了。

“教主來定是有事找令狐沖談,我就先回避下。”劉英還沒回答令狐沖的問題,任盈盈先開口了。說完便一直咯咯笑著離開,直到見不到她身影還能聽到那一串笑聲。

這個任盈盈是雞精轉世嗎?對於她的笑聲,劉英表示非常不感冒。

“我在這怎麽了?我跟田伯光發現你在竹林吐血昏迷不醒,要不是我們,你現在還能對我冷鼻子瞪眼的?”任盈盈不說,她劉英才不會白白把讓她撿這個便宜。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時代早就過去了。

“是你救了我?你為什麽要救我?”對於她的相救,令狐沖顯得相當激動。

“令狐沖,就因為我是東方不敗,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你就這麽煙霧我?”劉英見任盈盈走後他立刻閉目養神,便搬了張椅子調侃起來,“再說,任盈盈也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你怎麽區別對待呢。就因為她比我年輕貌美?”

“你胡扯,這根本與樣貌沒關系。”令狐沖似乎很緊張這問題,幹脆坐起來跟她理論。

“那為何要針對我啊,怎麽說我們交情都不淺。”

“你說,你為何要隱瞞身份與我相交?還有對於我師父的事,你為何會事先知道?還有林家劍譜又是怎麽回事?我令狐沖自問對你剖心相待,你卻連身份都是捏造的。”令狐沖越說越氣,不知覺語調就高起來。

“你一口氣問這麽多,容我一個個慢慢回答吧。關於隱藏身份,這個我承認,確實是我錯在先。但這怪只怪你們正派之人門第之見太深,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你我是東方不敗,你覺得我們還能把酒言歡嗎?不刀劍相向已經很好了。再則,你師父的事,應該可以套用‘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在你眼裏,你師父一向德高望重。可在我眼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不過是個擅於偽裝的小人而已。至於林家劍譜嘛……這個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師父師娘沒告訴你林家七十二路劍法的來歷,這其中跟你們華山派還是有淵源的。”

聽到劉英這個回答,令狐沖似被說服了,又總覺得哪裏欠缺了說服力。

不知道是不是連著幾日都沒休息好,才坐了一會,劉英便覺得有點點頭暈,犯困。



任盈盈出了令狐沖的房間後便直奔平一指的藥房,平日裏這藥方是禁地,旁人不得隨便入內。

進到屋內,兩個平一指坐在椅子上。其中一個指了指放在跟前的那碗藥,道:“盈盈,你把這藥拿去給東方不敗喝了。”

“爹……”任盈盈大驚,趕忙勸阻道:“爹剛從水牢出來不到半月,武功還未恢覆,這麽快就對東方不敗下手會不會草率了點?”

原來這平一指便是任我行,半個月前任盈盈夥同向問天把他從梅莊四友那救出來後便立刻來找平一指醫治。任我行被關水牢十年,內力被限制,身體每況日下。剛救出來的時候已不能站立行走,脈象微弱。任盈盈跟向問天帶他來給平一指醫治,只因在神教中,除了向問天,就數平一指對任我行最忠心。

經平一指悉心調養,短短十天他身體便恢覆了六七分,被限制的內力也被向問天打通了。

綠竹翁來找她,告訴他東方不敗要她帶他們去找平一指時,她與任我行向問天商量了下,決定讓平一指做幾張人皮面具,讓任我行假扮成他,向問天埋伏在周圍,伺機殺了東方不敗。

這計劃只要小心謹慎,定是萬無一失的。可如今這東方不敗來這不過兩天,任我行便想向東方不敗下藥,難度大了點。

啪啦,任我行一把拍碎了椅子的扶手,怒道:“想到在西湖水牢裏的日子,我就恨不得把東方不敗挫骨揚灰。”

“爹……”想到自己七八歲便於父親分離,想到父親十年不見天日,任盈盈對東方不敗也是恨得牙癢癢的。

想了想,任盈盈咬牙道:“爹,這藥我會想辦法讓東方不敗喝下去的。”

一直沈默不語的真正平一指這時開口了,道:“我在令狐沖的房間裏放了點藥草,聞救了會讓人頭有點痛。以東方不敗的武功,公然下毒是肯定不行的。要不,我們再忍多幾日。待東方不敗頭痛難耐,我便順勢給她開幾服藥,再讓她喝下沈醉不知醒?”

“那要等多久?十年前東方不敗的武功已經冠卓群雄,你那點草藥對她還不一定起得了作用。”

任我行說這話的態度雖然不好,但此話卻並不無道理。東方不敗內力深厚,普通毒藥都奈何不了她,更何況那不要人命的草藥。

但,除了這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任盈盈陷入沈思中……

據忠於她的手下回報,東方不敗似乎對華山派的令狐沖情有獨鐘。為他獨闖華山,甚至還千裏迢迢跟來洛陽,這份情誼顯而易見。

她本想有計劃地接觸令狐沖,進而利用令狐沖殺了東方不敗。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但幸好這變化更有利於他們。

只是,這東方不敗武功太讓人畏懼了,一旦失手,那死的定是他們全部。

14東方不敗完結章

在藥房裏,任盈盈、平一指勸了半宿,任我行終究還是決定早點動手解決掉東方不敗,至於怎麽動手,則見機行事。他對東方不敗的狠,實在是太深太深了。

任我行執意如此,任盈盈只能順從。她與父親骨肉分離十年,好不容易才重聚,她怎麽能去忤逆他。只是,也正是因為父女兩久別重聚,她更加擔心父親草率行事,會在著了東方不敗的道。這次東方不敗也許會痛下殺手,斬草除根。

這幾日,但凡任盈盈去看望令狐沖,不出一盞茶時間劉英就會準時出現。說好的,要把沖盈一切可能的愛苗扼殺在搖籃階段。於是乎最近她cospaly電燈泡上癮了。

作為雷人春天有限公司的總策劃,以往她幹的都是幫那些愛情失意的女子出謀獻策,如何拯救愛情。這等拆散人家的行為還是第一次幹,但貌似她似乎更適合幹這個,比湊合別人輕松多了。

只是,這令狐沖的房間好像被下了咒語,只要她呆久一點,便會頭暈目眩。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接受的是馬克思唯物主義思想,劉英當然明白這跟咒語無關。

平一指死任我行的心腹,雖然日月神教眾弟子不敢明說,但背地裏都在猜測任我行的失蹤與東方不敗有關。如果,平一指與任盈盈借此機會向東方不敗報覆……

呵呵,劉英只能在心裏苦笑了。她現在武功全失,硬碰硬是肯定輸的了。自己穿來這能不能回去是一回事,可既然穿來了,那就必須把想幹的事幹好。所以,她是不可能逃的。她心裏總有個感覺,只要這事成了,這股怨念消失了,她便能回去了。

昨天她借口讓田伯光幫他去辦件事,支開了他,因為她頭暈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她可以死,但不能連累田伯光。

劉英選擇留在這,一是覺得,以她現在‘廢人’的狀態,逃只會讓他們更早發現她已不會武功這事。二是想,如果自己真死在這裏,那好歹是因令狐沖而死,他就算不會為自己報仇,心裏也總會有個疙瘩的。

她必須要忍,就算令狐沖怎麽給她臉色她都要表現出一副深情款款、不離不棄的樣子。

哎呀哎呀,這頭痛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劉英不禁要用手扶住額頭。

“教主,你不舒服嗎?”任盈盈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不妥。盡管內心狂喜,但仍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問道。

“最近也不知道怎麽的,總是很容易頭痛。”也許是太乏了,劉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聽到她說容易頭痛,令狐沖才發現劉英的臉色也確實是比之前蒼白了不少,好像很久沒休息過一樣。

“這就有個神醫,你若真不舒服就讓他瞧瞧吧。雖然你是天下無敵的東方教主,可畢竟也是血肉之軀。”令狐沖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話裏不難聽出他的關心之意。

劉英心裏暗道:真讓平一指瞧,他一把脈不就知道端倪了?

任盈盈接過話,道:“教主應該是這段日子奔波累的,我讓平一指熬服藥給你調理調理,估計沒大礙。”

“不用不用。”劉英趕忙拒絕。

就在此時,平一指端著令狐沖的要進來了,聽到了任盈盈與東方不敗的話,看了一眼東方不敗後,道:“教主臉色略微蒼白,最近是否休息的太少?我一會就給你熬副安神的藥,晚點給你送去。”

難道這幫人都沒擦覺自己做的太明顯了嗎?



這藥原本就準備好的,這會不過是拿去加熱一番,再調配點其他的味道,讓它看起來就像副普通中藥。盡管看起來已經很像普通中藥了,可平一指還是不放心,想了想,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送藥吧。若真被發現,自己也能想辦法不連累聖姑。

平一指端著藥來到東方不敗房間,卻發現裏面沒人,正想轉身去令狐沖處。便看到東方不敗朝這走來。

“教主,藥煎好了,你趁熱喝。”平一指端著藥的手微微發抖。

“神醫,你手怎麽在發抖呀?”劉英也不接過藥,淡淡問道。

她越冷靜,平一指越心虛,手抖的就更厲害。眼看就要抖撒了,幸得任盈盈進來,接過那碗藥,掩飾道:“平叔叔,你手傷的傷還沒痊愈嗎?”

“能醫人而不能自醫,貌似大夫都這樣。”劉英心有點慌,但仍在強作鎮定。

現在,她是進屋呢還是轉身離去?劉英很糾結!

任盈盈擔心平一指已露出破綻,所以不敢亂來,便道:“教主,盈盈就把藥放在你桌面上,待攤涼點你再喝,我跟平叔叔就不打攪你休息了。”

劉英暗松一口氣,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

平一指回到藥房,立刻就方才那件事向任我行請罪。任我行大怒,道:“東方不敗肯定看出破綻了,這事不能再拖,要立刻行動。”

“教主,屬下自知犯下大錯。無論如何,屬下都會為自己所犯的錯負責。”平一指也很後悔,恨自己為何一見到東方不敗就害怕。

“不能等了,拖的越久,東方不敗的防範就越深,現在就行動。”任我行說完,不顧他們兩人的阻攔,破門而出,直殺去東方不敗的住所。

那頭,東方不敗也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逃的話,只怕麽走十裏便被分屍。不走的話,等死?想了想,沒辦法了。

劉英拿了個小瓶子,倒滿藥,碗裏剩下的那些就倒進了花盆裏,呃,並未像電視劇演的那樣,花兒立刻枯萎。難道這藥……不想了,東方不敗緊緊握住瓶子,直奔令狐沖房間。

沒等她到達令狐沖房間,任我行就出現了。

“東方不敗!”

他的一聲驚天怒吼,震的地面上的落葉都飛舞起來。劉英只覺得耳朵嗡嗡直想,聽任何聲音都像是從遠處傳來。

“東方不敗,你這日月神教的叛徒。虧我當年對你如此信任,反遭你暗算,被你囚禁西湖水牢十年之久。我們之間這筆賬,今日就好好算算。”

“哈哈哈……”劉英揚天大笑,笑之餘……當年東方不敗是如何設計陷害任我行的?沒說,電視劇裏沒說!哭……

任我行那聲怒吼把令狐沖從睡夢中驚醒,跳起來直奔向東方不敗住所。來到,便見東方不敗在狂笑,對面站著三個人,殺氣騰騰。

糟糕,東方不敗練功走火入魔,不能用內力的。容不得多想,令狐沖一個箭沖到東方不敗身邊。就算是自不量力,他也要保護她。

“令狐沖,你走開。”相處了幾日,任盈盈對他還真產生了些情絮,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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